来源:星辰影院人气:537更新:2022-07-27 22:38:01
细看《潜伏》中军统天津站站长吴敬中的三次言行,有人以今度古提出质疑:他为什么要罩着余则成?雪山千古冷,独照峨眉峰。到底是照还是罩?吴敬中是不是余则成头上的那把伞?还有人根据四点可疑之处,实锤了吴敬中身份——这位站长大人,就是隐藏最深的潜伏者。
首先有一点我们可以肯定,吴敬中是不知道余则成真实身份的,但同时我们也有一点可以肯定,吴敬中对余则成的真实身份也是有所怀疑的。但是一旦有人深入调查余则成,在即将揭开事实真相的时候,吴敬中都会果断叫停。
比如说翠平中了李涯圈套,已经完全暴露并被人家录了音,但是余则成拿出另一盘伪造的录音带,用两件不相关的事件来得出一个不成立的推理:乙是假的,可以证明甲是假的,这都哪儿跟哪儿呀?
余则成的推理连偷换概念都算不上,纯属无厘头狡辩。只要吴敬中下令双方都拿出原始录音带,哪个经过剪辑,哪个没经过剪辑,一耳朵就听出来了。但是吴敬中表示“到此为止”,然后拂袖而去,只留下李涯气愤难平和余则成如释重负。
抛开录音带事件不提,有心人还从吴敬中的言行中发现了四点可疑之处。
第一,吴敬中对工作表现出极其懈怠,大唱反调打击士气
作为天津站站长,吴敬中的首要任务,就是带领余则成马奎陆桥山李涯等人,把他们这一摊子事儿搞好。要搞好这一摊子事儿,就不需要提振士气。
可是吴敬中是怎么说的呢?谁听了他的话,心里都会凉半截:“ 凝聚意志,保卫领袖,这八个字我研究了十五年,(研究出来的)结果就是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!”“几十万、上百万装备精良的军队成建制的垮了,这是偷鸡摸狗的几个小小情报就能影响大局的吗?”
把自己的工作定性为“偷鸡摸狗”,这种话要是传到戴老板和毛局长耳朵里,非剥他一层皮不可。
冈村宁次被光头凯申待若上宾,消息泄露之后,整个系统人心惶惶,只有吴敬中没当回事儿,居然还为此打赌:一边一本正经“心情沉重”地接电话,一边抿着嘴接过了余则成帝国了的钞票——他赢了。
跟着这样的站长,也就只有李涯那样的傻子,才会想着撞穿南墙把活儿干好。
第二,吴敬中对余则成和左蓝的关系,变现出令人费解的态度
按照军统老戴制定的家法,那是“宁肯错杀一千,也不放过一个”。余则成的谎话没有编圆满:一方面档案显示他早已结婚,一方面又承认自己隐瞒了跟左蓝的恋情。
面对这么大一个违规之处,吴敬中居然没有对余则成进行任何审查,更没有把他调离一级重要的机要室主任岗位,这绝对是违背了家法。
左蓝牺牲,吴敬中表现得比余则成还沉痛,并且催促余则成送别左蓝,看到这里有很多人感到奇怪:吴敬中和余则成,到底谁跟左蓝是一伙的?吴敬中是不是在润物细无声地做余则成的思想工作?
第三,吴敬中把好活儿都留给余则成,却让李涯费力不讨好
在天津站,几个有潜伏者嫌疑的中层干部,不是被杀就是被贬,只有一直有嫌疑的余则成,跟着吴敬中混得风生水起,不但没有被杀被抓,反而升官了。这就是很多人以今度古想当然认为吴敬中罩着余则成的根本原因了:这种事情屡见不鲜,干活的总是受委屈,跟上级分肥的平步青云。
我们细看《潜伏》就会发现,凡是费力不讨好的活儿,一定是李涯去干,无论是保护叛徒袁佩林还是绑架钱教授,余则成都是知情者甚至参与者——余则成曾受命去游说钱教授。
最后钱教授丢了,吴敬中居然没有怀疑是余则成做了手脚,只是指着鼻子大骂李涯:“把你的脑子从脚后跟里拿出来再用一次吧!”
其实结合官场职场,我们就会发现吴敬中并没有说错:李涯确实是把脑子装脚后跟里了,要不然他为什么一根筋似的只知道埋头苦干而不知讨好站长?
第四,吴敬中咋知道黄雀计划肯定要失败?
吴敬中最后搞突然袭击,直接把余则成下了配枪带到机场,这一手可把余则成吓出了一身冷汗。
在飞机上,吴敬中告诉余则成:“那个黄雀计划没前途!”这时候我们不禁要问了:黄雀计划由李涯策划,由你亲自批准并掌握进度,怎么就一定会失败呢?如果你早知道这个计划会失败,那为什么还要把所有的潜伏特务都聚拢到黄雀计划中来,这岂不是更便于一网打尽?
从这件事上来看,吴敬中是当了一把清洁工:把所有的垃圾都撮进一个簸箕,方便连窝端。即使余则成不把名单藏进鸡窝,吴敬中可能也会通过另外的渠道传送出去——有余则成代劳,吴老先生倒是省事儿了。
所以有人根据这四点得出一个结论:吴敬中是最大的潜伏者,只不过跟余则成不在一条线上,属于互不隶属的平行关系,或者吴敬中潜伏得更深,他知道余则成,余则成却不知道他。
廖三民抱着李涯跳了楼,余则成眨巴着小眼睛故作惊讶:“我跟廖三民有那么多来往,怎么没看出他是潜伏者?”这时候站长吴敬中就是个榆木脑袋,也会猜到“峨眉峰”是谁了:马奎死了,谢若林消失了,但是峨眉峰还在与廖三民联系,李涯也死了,现在有资格成为峨眉峰的就剩下吴敬中余则成两个人了。
即使吴敬中是比余则成隐藏更深的潜伏者,他也知道面前这个小眼睛是什么人了。
但是吴敬中不动声色,只是嘬着牙花子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:“神奇的一跳,正好跳在我的神经上,有点牙疼。”这等于已经告诉余则成,现在真相大白了,峨眉峰还在,而且就在你我两人之间:“峨眉峰,还他瞄的独照,现在就剩一个嫌疑人了,你说他是谁?”
余则成在这种情况下,居然有恃无恐,还想“潜伏”下来执行“黄雀计划”。吴敬中一声轻笑打断了余则成的请求:“正好那个特派员还在,正好把这个差事交给他。”
余则成还想争取一下,吴敬中的脸拉下来了:“你又想留下来?”
眼见就要谈崩,余则成赶紧服软:“我听您的安排。”
吴敬中这才长舒一口气:“你快去查那个给廖三民打电话的人吧。”
余则成转身离去,吴敬中坐在那里若有所思,其实以他多年的特工经验,早就判断出那个人是谁了。“让贼捉贼”,等于让这件事不了了之,他考虑的是怎么不动声色地保全自己。
吴敬中不把余则成留下来继续“潜伏”,也不肯揭发余则成就是峨眉峰,更不肯让余则成离开自己半步,恰恰是这头老狐狸的精明之处,因为不管是揭发还是放走余则成,接下来吃枪子的肯定是他这个站长。
我们稍微一想,就会发现吴敬中不肯揭发余则成,至少有三点原因。
第一、吴敬中揭发余则成等于自杀,因为他曾经在毛人凤面前说过余则成不少好话,而且余则成的“机要室主任”“副站长”职务,都是他从毛局长那里要来的。如果余则成是潜伏的峨眉峰,说明保密局天津站一直在他吴敬中的领导下,替对方工作——这里成了情报中转站,吴敬中也成了“双料站长”。
戴老板留下来的“家法”一直被严厉执行着,只要余则成一暴露,第一个要死的就是他——余则成可能还会活得更长久一些,因为毛人凤要从他嘴里挖出情报。
吴敬中揭发余则成,是一件亏本的买卖。早已把主义换成生意的吴敬中,坚决不会做这种蠢事。如果余则成被抓,有用的情报肯定不会说,但是“陈纳德开的斯蒂庞克小轿车”是怎么回事,毛老板是一定会知道的。
第二、不揭发余则成,也绝不能把他留下来执行什么鸟“黄雀计划”,因为这等于把那些“小鸟”都关进了笼子,就等着人家一只一只慢慢抓了。
小鸟被抓光,余则成这座“峨眉峰”,自然就显山露水了。这时候吴敬中的罪过更大,这种情况万万不可以发生——即使他跑到了天涯海角,保密局也不会放过他。
毛人凤肯定会把吴敬中抓起来吊打:“你不是说马奎是峨眉峰吗?你不是说谢若林是峨眉峰吗?你不是说李涯也有嫌疑吗?现在你还有啥说的?余则成这座峨眉峰,就是你这老滑头用愚公移山的精神堆起来的!”
站长那把老骨头,可经不住这么折腾,所以他像猫头鹰一样闭上了一只眼睛:“那帮小黄雀,听天由命吧,死道友不死贫道,只要余则成安全,我就没事儿!”
第三,要想保证余则成的安全,就必须把他寸步不离地带在身边,这样余则成就会有所顾忌,还会更谨慎地伪装自己。
余则成在吴敬中眼皮底下,做事有顾虑,就不会那么容易暴露,即使出了小小的纰漏,也有自己在一旁帮衬着弥补。安全的余则成,不但能保住吴敬中的官帽和戴官帽的脑袋,还能给吴敬中带来利益:余则成的小眼睛里,除了坚定和深沉,还闪耀着金条那诱人的光芒。
在吴敬中眼里,控制不住的余则成是一枚定时炸弹,而控制好了,那就是一个善财童子招财猫。正像他在飞机上对余则成说的那样:“那个(黄雀)计划没前途(已经被你破坏了),你心重(有贰心),手不狠(别对我太狠),不适合潜伏(我已经看穿你了)。这仗也就打个一年半载(就输)了,以后靠生意(大家一起发财,让主义见鬼去吧)。”
人才难得,掩盖罪证。
《潜伏》中吴敬中站长在余则成眼看就要脱险归队的一刻将其带走,这一幕让很多观众扼腕叹息,毕竟这不仅让余则成再次陷入长期潜伏的危险境地,另一方面还让翠萍被迫守了活寡。
那么,为什么吴敬中非要带走余则成?为什么不允许他留下来和李涯那样当“卧底”呢?
一,吴敬中并没有识破余则成真实身份有很多观众都认为,吴敬中是因为看出来余则成是潜伏的地下党,所以才要带他走。
真要这么想的话就太幼稚了。
原因很简单,对于吴敬中来说,如果他确定余则成是地下党,那么对吴敬中最有利的做法是让手下黑了余则成,直接背后打黑枪就行,就像李涯打死毛四海和盛乡,余则成打死小特务,站长和陆桥山试图在押解南京的半路上弄死马奎一样,人死了也就一了百了,吴敬中想怎么说就怎么说,最简单的方法,直接上报说余则成忠于职守为党国殉职得了。
这样一来,余则成不会暴露身份,吴敬中也不会有“失察”之罪,毕竟如果让毛人凤知道天津站副站长是地下党,他吴敬中也得跟着倒血霉。固若金汤的天津城为什么29小时就被攻克?保密局副站长都是地下党,你让陈长捷怎么守?保密局还要脸不要了?那吴站长最惨的结果甚至可能被下狱或者枪毙,为天津城防陪葬。
再者,余则成知道吴敬中那么多见不得光的秘密,一旦他归队后抖落出来,吴敬中也得吃不了兜着走。
所以,如果吴敬中确定余则成就是地下党,那他会毫不犹豫杀了余则成,不会放他走,带他走也不会,因为余则成是一颗雷,随时会爆还会炸到站长的雷,谁会带着一颗雷上飞机,直接在原地引爆了多好呢。
二、吴敬中不放心让余则成留在解放区上文说了,余则成知道太多吴敬中贪腐的秘密,就算吴敬中确认余则成是自己人,他也不能允许余则成留在解放区当“卧底”,原因上文也说了一部分,如果余则成落网呢?如果余则成供出来吴敬中那些贪腐黑幕呢?到时候传到台湾岛,吴敬中也一样难堪。
因此,像余则成这样掌握领导太多秘密的老员工,领导是不可能轻易让他离开自己太远太久的,要不就忍痛干掉他,不舍得干掉就带走他,让他不离开自己的视线。
三、忠诚的人才难得吴敬中在天津站先后有过四个能力不错的骨干手下,陆桥山和他不是一条心,还搜集吴敬中贪腐的证据,这个不弄死就不错了。马奎就更不用说了,直接就开始私自调查吴敬中,因此吴站长就和陆桥山密谋干掉马奎。李涯能力强,但他的思想比较正统,不屑于和吴敬中沆瀣一气贪污腐败。
因此,天津站里能和吴敬中交心,能给他平事,还能帮他敛钱,不贪功不张扬还贼贴心贼有能力的忠实部下,有且只有余则成一个人。
这样一位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部下,谁舍得扔在解放区,因此吴敬中可以舍弃干练的李涯,但不会放弃余则成。
结语综上,吴敬中带走余则成的前提是他没有识破余则成的身份,在吴站长的眼里,余则成是一位难得的好部下,同时又是知道自己太多秘密的部下,这样的人不舍得放弃更不舍得暗杀,那就只有带在身边一个选项了。
在《潜伏》中,吴敬中绝对是BOSS级的存在。他善于用人,制衡有术,在派系林立的军统内部,靠着自己的努力与周旋,紧紧地抓住了天津站的大权;他看破世事,大肆贪墨,最终又能全身而退。在风雨飘零的乱世,能够做到这一步,真是厉害之极。
天津站成立之初的人事构成鱼龙混杂,派系林立。站长吴敬中是复兴社时期的老人,也是戴笠的心腹;而情报处长陆桥山却是戴笠“政敌”——郑介民的同乡;行动队长马奎是毛人凤安排进来的,虽然此人也算是戴笠一派的,但毕竟不是吴敬中的“自己人”。这只是天津站高层的基本情况,至于其他人的关系背景,那就更不可深究了。
可以说,在整个天津站的高层,吴敬中是比较孤立的。他想要迅速地掌控天津站的大局,还是有一定难度的。那么吴敬中是怎么做的呢?
调“自己人”助阵,形成相互制衡之势。虽然我们知道,站长向戴笠点将余则成的根本目的,是为了让余充当自己贪墨的代理人。但是,我们不得不承认,吴敬中此举还有以下几点作用:第一,可以很好的制约陆桥山和马奎,使情报处(陆桥山)、行动队(马奎)、机要室(余则成)形成三足鼎立之势,自己可以居中调和。第二,可以很好地向戴笠表明自己的立场,当时的余则成正是戴笠眼里的红人,而吴敬中此时选择余则成来天津委以重任,可以很好地向戴笠表明忠心。不得不说站长真是厉害。
以副站长的职位为诱饵,让马奎与陆桥山相互竞争,无暇算计自己。副站长的职位之争,一直是本剧的故事主线之一,不管是前期马奎与陆桥山的暗中较量,还是后期陆桥山与李涯的明里拆台,都对天津站的前途命运产生了深远的影响。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,正是站长吴敬中。
不管是陆桥山还是马奎,我相信吴敬中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,让这两个中的任何一个上位副站长。原因很简单,一个派系不和,一个离心离德。他只是以副站长的职位,引诱着马奎与陆桥相互内斗,从而确保了自己“裁判员”的身份。
洞悉世事,明哲保身看完《潜伏》之后,很多人都会问这样一个问题:吴站长到底有没有发现,余则成的卧底身份?其实在小编看来,这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。虽然,在初到天津之时,吴敬中让人暗中调查过余则成。可是后来,戴笠死亡,吴敬中失去了最大的靠山;袁培林被杀,天津站从“露脸”变成了“露屁股”,可以说,这时候的吴敬中在仕途上已经没有希望了。
本来已经参悟出“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”的吴站长,在这个时候,就个更加地“没有原则”了。所以,对站长来说,余则成是不是“内奸”是没有多大关系的,只要他忠于自己就行了。
而且,从余则成的身上,我们不难看出站长以前的心路历程。余则成在南京孤身杀敌,戴笠等人却在私运个人财物,一个热血青年的心,就是这样慢慢被浇灭的。我们不难想象,吴敬中从一个励志复兴中华的热血青年,变成一个圆滑贪墨的蛀虫政客,也正是看透了内部的腐败。他知道,大势如此,国运如此,与其不合时宜,不如明哲保身。
在剧中,吴站长不止一次地说过,那么多陆军上将都没有办法,那么多的大城市说丢就丢,仅凭我们在这里抓一两个人,会有什么作用?可以看出,吴敬中早已看破世事,看破人生。
圆滑周道,待人有礼如何处理人际关系,绝对是官场生存中的大学问。吴站长在这一点上,做得可谓完美。对待戴笠,吴站长又敬又怕,忠心不二;对待毛人凤,则尽量靠拢,却进退有度。对陆桥山、李涯的窝里斗,他从来不拉偏见,凡事讲求证据;对待“自己人”余则成,则见者有份,分赃均匀。对待平级(北京的乔站长),则好吃好喝,大礼相赠。
可谓八面玲珑,处处修路。所以,不管是陆桥山还是李涯,明知道吴敬中偏袒余则成,却拿出不什么证据;在袁培林被杀后,吴敬中更是串通乔站长,使自己躲过一劫。
人精,只能用人精来形容这个人了!
纵观吴站长的种种,可以说这是一个潜伏于大时代的利己主义者,而且是一个完美的“潜伏者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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